2004-10-17 01:23:00
那月里他们到了诺昂
阳光明媚的诺昂
巴黎外面的野种子
靠着荒野就繁殖出一片片金黄
但肖邦不喜欢
多么悲哀、可怜的事实
他倔强的身影在黎明的潮气里
爱情一遍遍刷满整个墙壁
仿佛通过一道蓝色的圆管
直到渐渐透明,无可摧折
核心的喧嚣被剥落,被啃噬
一大堆软软的热情里惟有你
惟有你在散场的空洞中对我歌唱
站在这法国的中部
还有你不变的红色眼光
这神情沉着、深邃 在早晨显得严峻
多少火红的迷恋从喉咙冲出
像紫色的鸢尾花
它们在压抑的精神镜片后流淌
它们标榜着高贵与尊严,它们是你紫色的长裙
你的黑袍和夹烟的手
你热衷的庄园随着巴黎的驳船第一时间到达
烟雾后面一个男性的身影在奔跑
并流下悲痛的泪水
十九世纪的法国
有个男人笨拙地往画布上涂抹颜料
他画紫色的鸢尾花
他不知道遥远的庄园里女人像花一般生长
而精神病院的破碎浴缸也将开满鲜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