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-05-10 01:11:00
一缕金色的醇酒从瓶中溢出,
那么倦怠,女主人这才有功夫说
这儿,在哀伤的陶里斯,命运已经抛弃了我们,
但我们从未厌倦这地方——说着回头望了一眼。
四面八方都是酒神的仪式,仿佛全世界
只剩下卫兵和狗。你走动时没看见一个人。
平静的日子滚动着犹如沉重的大桶。远远地
老宅里有些声音。不能让它出来。不要回答它。
用茶后我们走进褐色的大花园。
黑色百叶窗眉毛一样耷拉在窗台上。
我们沿着白色的廊柱走动,凝视着葡萄。在它们上方,
空气的玻璃倾泻在打盹的群山上。
我说这葡萄活着,像一场远古的战役,
激战的骑兵咆哮着,排成弧形的阵容。
这儿,遍布碎石的陶里斯是希腊的杰作,
这儿,金子般的耕地已经荒废。
而寂静伫立在白色的屋里像一个飞转的轮子,
散发着醋、香粉和窖藏葡萄酒的气味。
你可记得在希腊的屋里大家争相宠爱的妻子?
不是海伦,是另一个。她要花多少时间梳洗打扮?
金羊毛,你在哪里,金羊毛?
远远地,沉重的大海在高处隆隆作响。
抛开他的船和厌倦了大海的帆,
奥德修斯回家,满身都是空间和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