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-07-05 22:55:00

今天北京40度,下午回家的时候,外面的空气仿佛热得抖动起来。气闷,哪里都不敢去。

热到极致和冷到极致一样,都会进入一种梦境。时间变得缓慢,仿佛钢铁融化了,可以折叠成任何形状。在这个悠长的月份里,我无数次的在下午发呆。上中学的时候很喜欢开吊扇的日子,在教室吊扇的嗡嗡声中,一切都很静谧,这是夏天独有的节奏。那时候忧伤是专一的,它专注于几个固定命题,因而显得单纯而热烈。我不否认那种忧伤也有它难以承受的重量,但和现在这种混合粘稠的忧伤相比,它更像一头小鹿,轻快地笑笑,就涉水跳走了,而现在的我还站在原地,没有挪动一步。看见小婴儿的时候,我也会想到他这漫长而昏聩的一生,从无数个无知觉的,倍极无聊的明亮白天中穿过,到达老年。最可怕的不是生或死,而是中间状态。这无数的中间状态漂浮在我们之间,我们都失去了伸手摘下它的勇气。

有世界杯的夏天总是一个特殊的时段。仿佛一个盛大的节目无声地开演,你看见台上众人手舞足蹈却不发出声响。你觉得它该是一个节日,你该有一种节日的胸怀,渐渐地它就真变成了一个节日。它以绚烂开场,必要以绚烂结束,必要一锤击碎你入睡前的安宁,狠狠地拥抱你,再狠狠地关上另一扇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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